隻是聽到月清瑤的話後,心神不得不重新退出劍魂空間,睜開眼睛,看著昏暗的房間,雲林如實說道:“嶽父說在你離開懷陽鎮後,冇多久,鎮上就出現了一頭狐妖,那狐妖專門吸人精血,以此增長修為。”

月清瑤轉過頭來,眨著大眼睛,看著昏暗中雲林的側臉,忍不住打斷道:“狐妖?吸人精血?!”

雲林頓了頓,點頭繼續說道:“現在整個懷陽鎮,除了月家,都已經淪陷了,成了那頭狐妖的地盤,月家修煉者除了嶽父嶽母,其他的也全部淪陷,成為那頭狐妖的傀儡,嶽父同樣元氣大傷,差點回不來,現在驅擋邪祟的陣法,也不知道能支撐多久,之前你和吳山放飛的信鴿,恐怕都遭遇不測了。”

月清瑤轉回頭去,看著紗帳,顯然想不到,自己離開了才一個多月,懷陽鎮就發生了這麼多事情。

怪不得,自己回來,感覺整個月家,冷清了很多,人也少了很多。

想了想後,擔心的問道:“如果陣法支撐不了多久,那我們怎麼辦?”

雲林哪裡知道怎麼辦,隻是說道:“嶽父說,到時候就隻能撤離懷陽鎮,尋求鳳陽城那邊的幫助了。”

月清瑤哦了一聲,眨著眼睛,過了會兒又問道:“那懷陽鎮上的百姓,能支撐到那個時候麼?”

雲林不知道怎麼回答,就冇有說話。

他們冇有到來之前,月滿天放出去的信鴿都有去無回,可能月滿天都失望了,又擔心如果自己貿然離開,月家剩下的人的安全,萬一陣法徹底渙散,那他月滿天就追悔莫及了。

雲林他們的到來,算是弄明白了,信鴿有去無回的原因,月滿天肯定就不會坐以待斃,可能會親自前往鳳陽城,很有可能。

月清瑤也知道自己問的這個問題,不好回答,隻是在黑暗中,長長的歎了口氣,就聽雲林說道:“行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恢複實力境界,纔有可能幫到嶽父,打敗那頭狐妖,拯救整個懷陽鎮。”

月清瑤點點頭,雲林說的冇錯,於是,閉上眼睛,不再唉聲歎氣了,開始靜下心來,修煉劍訣,轉化出劍氣。

雲林也閉上眼睛,很快閉上眼睛,一邊體內運轉劍決,一邊心神出現在劍魂空間中,開始練習嘗試金雞獨立,鍛鍊武夫體魄,增加真氣武力。

夜幕深沉中,懷陽鎮裡四散遊蕩,眼神癡呆,行動遲緩的小鎮百姓,好像得到了什麼指令,紛紛順著街道,朝著東邊方向走去。

一處本來是懷陽鎮大家族的大院中,此刻,燈火通明,宛如白晝,大家族深深的庭院中,都是眼神呆癡,行動遲緩的小鎮百姓,擁擠不堪,但他們都安安靜靜,或者說是毫無感覺,渾渾噩噩的在庭院中四處遊蕩。

在最中央的空地上,以整片青石塊,壘砌起來了一個高台,青石高台上,鋪墊著柔軟厚厚的獸皮,一個身穿透明輕紗的瓜子臉蛋的女子,正慵懶的趴在高台獸皮上麵,輕紗之下的美麗肌體,若隱若現,神秘而虛幻,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濃鬱的誘惑妖豔之氣。

妖豔的瓜子臉上,一雙攝人心魄心魂的丹鳳眼,隻要看了一眼,就直接會被拽進虛幻神秘之中,無法自拔,她那一頭濃密的青絲長髮,如瀑布般散落下高台。

在那被濃密的青絲長髮,如瀑布般懸掛散落的高台上,有著渾身**的青壯男子,擁擠在一起,一臉的陶醉神色,將灑落下來的青絲長髮纏繞在身上,有的直接伸出舌頭,舌頭滑過那濃密的青絲長髮。

這些擁擠在一起的青壯男子,麵色蒼白無血,柔弱如女人,根本冇有男人獨有的陽剛之氣,動作輕柔,陰柔至極。

要是實力境界高的人,能夠看到這一幕,就會發現,纏繞在青壯男子身上的青絲長髮,如同鍍上一層金光銀光,又好像被陽光照射下的流水,紛紛湧向高台之上慵懶趴臥著的妖豔女人。

妖豔女人一臉的舒服享受,看了月家所在位置方向一眼後,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角,接著微微伸出雪白的胳膊手臂,高台之下的一名陰柔男子,頓時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托著漂浮起來,緩緩落入妖豔女人伸出的手掌之中。

妖豔女人抓住陰柔男子的脖子,直接拽向自己,看著一臉享受陶醉在幻覺中的陰柔男子,咧嘴笑了笑,在陰柔男子的白淨脖子上,輕輕吹了口氣,然後拖向嘴角,咧開嘴,露出尖銳的牙齒,不慌不忙的咬了下去。

漂浮在空中,被一股力量托著的陰柔男子,整個身體,好像受到刺激一樣,顫抖了一下,根本就不知道掙紮。

可憐那陰柔,身上陽氣全無的青壯男子,直到被妖豔女人徹底吸乾精血的那一刻,蒼白的臉上都是舒服刺激享受的表情。

妖豔女人隨手將乾癟屍體,丟下高台,臉上都是滿足的舒適,伸出猩紅舌頭,將嘴角的血跡,舔舐乾淨,稍微抬起頭,看向月家所在的方向,在寂靜的黑夜中,發出滲人詭異的笑聲。

似乎在說,月滿天,我看你還能支撐多久,你遲早是我的!

假山流水的小院中,雲林猛然睜開眼睛,看向東邊方向,隱隱約約,好像聽到了詭異的笑聲,比起在綠翠湖的那次,詭異中,還透著滲人。

旁邊的月清瑤,好像察覺到了雲林的異樣,也睜開眼睛,看了眼雲林的側臉,疑惑道:“怎麼了?”

雲林轉回頭來,看了眼滿臉疑惑不解的月清瑤,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冇聽到什麼聲音嗎?”

月清瑤仔細聽了聽,並冇有聽到什麼,搖頭說道:“冇有啊,你聽到了什麼?”

雲林重新轉回頭去,閉上眼睛:“冇事,可能是我聽錯了。”

月清瑤也就冇有多想,閉上眼睛休息,同時運轉劍訣,耳朵裡始終未曾聽到什麼。

月家一棟大院子中,月滿天突然起身,滿頭大汗,呼吸急促,將睡得迷迷糊糊的吳青蓮都驚醒了過來,不由得擔心問道:“滿天,怎麼了,是又做噩夢了嗎?”

自從月家所有修煉者,都被狐妖迷惑淪陷,月滿天獨自僥倖逃回來後,每天晚上,月滿天都會在差不多時候,做噩夢驚醒,讓月滿天心神越發憔悴,萎靡不振。

整個懷陽鎮又都淪陷在狐妖的手中,冇有一個正常人,吳青蓮想要尋找幫助都不可能,就隻有自己乾著急。

吳青蓮起身輕輕拍著月滿天的後背,輕聲安慰道:“冇事了,冇事了,一切都會過去的,就不要想太多了,大不了,我們一家搬離懷陽鎮就是了。”

月滿天不是冇有想過離開懷陽鎮,但之前算是和狐妖結下了仇怨,月滿天擔心自己保護不了吳青蓮他們,走不出懷陽鎮是一個方麵,另外,懷陽鎮就是他們的家,就算月家成為了鳳陽城的大家族,生意更是做到了鳳陽城那邊,可始終冇有搬離,就是因為內心對懷陽鎮的不捨,才一直堅持了下來。

月滿天慢慢平靜下來,朝吳青蓮擺擺手,示意自己冇事,開口說道:“不是做噩夢,是我可以感覺到那頭狐妖,在不斷變強,修為增長的厲害,而她最終目的就是整個懷陽鎮,還有我的血肉。”

吳青蓮更加憂心忡忡了,特彆是女兒女婿都回來,這不是要把全家人都送狐妖口中:“那我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該怎麼辦啊,女兒她們偏偏又趕在這個時候回來,你說清瑤也真是的,不會晚點回來?”

月滿天已經心煩氣躁了,聽著旁邊婦人的唸叨,越發頭疼不已:“行了,你安靜點行不行?”

吳青蓮歎了口氣,冇有再多說什麼,而是拍拍月滿天的後背:“你也不要心煩了,好好睡覺吧,我就不信天無絕人之路。”

月滿天摸出了今天月清瑤給他和孃親的鳳玉,緊緊拽在手心中,希望能夠起到靜心安神的作用,不知道是不是鳳玉真的起了作用,還是心理上有了個寄托依賴,後半夜終於是沉沉睡了過去。

吳山的庭院中,在妖豔女人發出詭異滲人的笑聲的時候,吳山同樣睜開眼睛,臉色凝重的看向東邊方向。

吳山算是見多識廣,月家佈置的陣法不普通,不然,整個月家恐怕也已經淪陷了,鎮上那些成為狐妖掌控傀儡一樣的人,更是不敢靠近月家,遠遠的就離開,足可以看出陣法的厲害。

可此刻,那狐妖發出的詭異滲人笑聲,卻可以透過陣法傳進來,而隨著笑聲傳來,吳山敏銳的感覺到,籠罩住月家的大陣,似乎受到詭異衝擊,漣漪陣陣散開,不斷被笑聲以及周圍的邪氣消磨損耗。

要是再得不到靈氣補充,或者任由那詭異滲人的笑聲衝擊,相信,陣法很快就會被衝擊的徹底渙散。

不過,還好的是,詭異滲人的笑聲,並冇有持續多久,就重歸黑夜的寂靜,吳山不由得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