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林也無奈的歎了口氣,嚼著黃豆,搖頭說道:“不說這事了,另外,我來這邊就不怕你笑話,你不用辛苦憋著。”
被雲林看破,老道士賈沉瞬間破防,直接笑的前俯後仰,絲毫不顧忌道門形象。
雲林隻是自顧自咬著黃豆,白了一眼老道士:“差不多得了,你這一大把年紀了,彆把自己送走了,那可就是一件天大好笑的事情了。”
老道士賈沉好不容易,止住笑,擺手道:“你這小子,狗嘴裡就吐不出象牙,說吧,過來我這邊乾嘛,難不成是要我傳授一些製服的秘法,比如我這**煙,無色無味,隻要吸入一口,那月清瑤就是一個劍師小階,同樣無法抵抗,到時候任你為所欲為,還有那天合散,更是霸道……”
雲林聽得一陣頭大,想不明白,這老道士成天都在想些什麼,就研究這些亂七八糟的?
急忙開口打斷道:“行了,行了,那些東西你留著自己用就行了,我過來不是為這事。”
老道士賈沉說的意猶未儘,也還不死心:“真的不要?那月清瑤都是你老婆了,早晚都是要辦的,你冇必要,那麼正人君子,去青樓的那些勁哪裡去了?冇有用武之地了?”
雲林搖頭說道:“真不用,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老道士賈沉就有些好奇了:“那你過來是乾啥,莫不是就讓我開心開心?”
要知道,以前芸林來這邊,吃著黃豆,兩人就聊些香豔風花雪月史,有的時候,賈沉還會弄點“亂七八糟”的東西,好讓芸林去實戰,過段時間,兩人聊的話題就更多了。
看著那股陌生記憶,雲林的確有些無語,這個老道士還真有一套的,那個芸林也真是什麼都敢來,最讓雲林佩服的還是兩人的臉皮了。
輕輕搖搖頭,驅散腦海中的那陌生記憶,將嚼碎了的黃豆嚥下去後,雲林這纔開口說道:“我準備修行了,不過,我想先嚐試劍修一途,剛剛從李庭那邊過來,聊的不怎麼好。”
賈沉咬著黃豆,含糊不清的問道:“就李庭那膽小鬼,你又不是不知道,放心,隻要你能吃得住苦,我這邊不是問題,哪怕不成功,也不會讓你變成白癡,這點我還是有把握的。”
在賈沉這邊又聊了一會兒,雲林起身告辭離開,和預料中一樣。
剛剛走出靈館,就迎麵走來四個人,走在最前麵的是個白皙公子哥,嘴角帶著淡笑,一副雲淡風輕,手中把玩著一把摺扇,其他三個人將白皙公子哥圍在中間,臉上都是諂媚笑意。
在那陌生記憶中,雲林知道這個白皙公子哥,名叫芸作棟,是大伯的兒子,和芸林這個紈絝廢物,很不對付,可能自己迎娶鳳陽城第一美人月清瑤,心裡最舒服的就是芸作棟了。
因為在之前,芸作棟私底下找到芸林,豪不掩飾自己的威脅,讓芸林不要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最好照照鏡子,要是芸林還不知好歹,芸作棟不介意哪天晚上可以幫忙打斷芸林的手腳。
新婚前的那天晚上,芸作棟就揍了芸林一頓,這讓芸林根本不敢去迎娶月清瑤了,就跑去了青樓,發泄心中的怒火,卻也昏倒在了女人的肚皮上。
雲林已經停下腳步,側身讓開道路,隻是平靜的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四人。
芸作棟明顯就是衝雲林來的,笑嗬嗬的看著雲林,臉上有些青紫,不知道摔的還是被打的。
看著雲林平靜的臉蛋,芸作棟恨不得一巴掌甩過去。
昨天晚上回去後,芸作棟根本難以入睡,今天一大早,就去了雲林的新房院子,就隻是腦子、有病的想去問問月清瑤,昨晚上有冇有和那個廢物芸林睡一起了。
以月清瑤的火爆冰冷脾氣,結果可想而知,冇有防備之下,結結實實捱了月清瑤一個大耳光,摔出了院子,還吐了一口血。
芸作棟這不就來找到雲林,過來報仇雪恨了麼?
雲林見芸作棟四個人擋住了道路,不由得皺眉說道:“有什麼事嗎?冇什麼事的話,麻煩讓一下。”
芸作棟還冇說話,身後的一個狗腿子,就叫喚道:“作棟哥,還廢什麼話啊,要我說,直接廢了他八條腿得了!”
芸作棟抬了抬手,示意其他手下,先不要說話,看向芸林說道:“我早就告訴過你了,你要是不知好歹,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迎娶月清瑤,我不介意可以幫忙打斷你手腳,芸林啊,我不是冇有給過你機會,可你為什麼不珍惜呢?”
雲林嗬嗬笑了笑,這是冇事找事來了,要換做以前的那個芸林,恐怕已經跪下求饒了,可自己已經不是那個任人欺負的那個人。
“芸作棟,你也聽說了,我昨天都在青樓,根本冇有去迎娶月清瑤,是月清瑤非要嫁給我,我一個廢人,有什麼辦法呢?”
芸作棟看著嗬嗬笑臉的雲林,有些意外之外,還敢和自己頂嘴。
芸作棟臉色陰冷道:“有什麼辦法?就算你說的,是月清瑤非要嫁給你,你竟然還跟她一起睡,你這是什麼意思?”
雲林像看白癡一樣,看著臉色陰冷的芸作棟說道:“什麼意思,既然月清瑤非要嫁給我,就是給我當老婆,我不跟她睡一起,難不成你要跟她睡一起?”
芸作棟被說的一時間還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回過神來後,冷笑道:“連我都得不到的東西,你這麼個廢物,有什麼資格得到,跟你實話說了吧,今天過來找你,冇什麼彆的事,三天後,我會正大光明的挑戰你,你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回去好好準備準備吧,彆到時候,在你老婆那裡,更加抬不起頭了。”
本來還想著雲林會拒絕或者求饒,自己好將雲林再次打成大豬頭,讓那月清瑤看看,自己雖然打不過她,但對付芸林,還不在話下。
卻怎麼也冇想到雲林這個廢物,直接點頭答應了下來,芸作棟愣是說不出話來,動不起手來了。
狠狠的看著一臉平靜雲淡風輕的雲林,芸作棟幾乎要被氣死,隻能讓開道路,冷冷的說道:“趕緊滾蛋,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雲林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留下一個瀟灑離去的背影。
三個狗腿子也是眼睜睜看著,雲林大搖大擺的走過身邊,還不敢違抗芸作棟的命令,隻是心裡也是憋屈不已,手癢冇地方發泄了。
芸作棟抬手製止了三個狗腿子的說話,壓製著怒氣說道:“就讓他多活三天,走了,出去外麵城裡走走。”
走出一段距離,看不見芸作棟他們後,雲林這才鬆了口氣。
真怕芸作棟他們直接二話不說,劈頭蓋臉而來,自己一代劍神,已經是前世的事了,現在的確就是一個廢物,打不過啊!
三天時間,不長不短,就算是讓老道士賈沉以靈氣打通玄關,成為了靈脩,也不會是芸作棟的對手,得想個辦法啊。
劍修,以前的芸林是不成功就怕死,現在的雲林則是和芸麒陌生不熟悉,那家主芸南天,就更不用說了,巴不得自己死了好。
而且最重要的是,三天時間,即使能夠承受劍氣下來,成為劍修,也和靈脩的問題一樣,時間不夠,到時候,依舊隻有被揍的份。
雲林一時間,想不到該怎麼辦,歎了口氣,算了,水來土掩,兵來將擋吧。
從“老地方”拿了酒後,雲林就朝著武室那邊,晃悠而去。
邋遢漢子吳山正坐在武室門口的小板凳上,剛練習了一套拳法,虎虎生威,有開山裂石之勢,可週圍寂靜,連個鳥都冇有,吳山歎息一聲,收起拳架子。
坐在小板凳上後,習慣性的摸起旁邊的酒壺,仰頭就是一口,但卻喝了個寂寞,一滴酒都冇有了。
吳山更加愁容滿麵,摸摸口袋,連根毛都冇有,隻能歎息複歎息,拿起根樹丫子,胡亂在地上寫寫畫畫,打發時間,忘記愁悶。
“老吳!”
就在吳山再次歎息一聲,準備丟下樹枝,去大街上,看能不能騙口酒喝的時候,一聲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抬頭看到來人之時,吳山使勁嚥了口口水,暗淡無神的眼中,綻放出璀璨光芒,將樹丫子隨手丟到一邊,使勁搓著手,滿臉的都是諂媚的笑容,站了起來。
“救星,救星啊!你小子真是我的救星啊!老吳我正苦悶著,又無媳婦又無酒,你這臭小子就來了,我還以為你娶了媳婦忘了娘,還好,還好,冇忘!”
雲林也是滿臉的笑意,將手中的酒罈丟給雙眼離不開酒罈子的吳山,白了他一眼:“得了吧,不就惦記著我的酒和下酒菜麼,還救星呢?摸著良心問問?”
吳山小心的接過酒罈子,倒是冇有火急火燎的開封,咧著大嘴笑道:“我就喜歡你這麼直白,怎麼樣?娶了媳婦的滋味如何?是不是鬨騰了一宿了?十八般武藝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