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瑤對著被子下麵一陣瘋狂的拳打腳踢,聲音更是嘶啞罵著雲林:“雲林,你這畜生,王八蛋東西,趁著我睡著了,就對我下手,說你厚顏無恥,卑鄙下流真的是一點都不過分,老孃今天要是不殺了你,老孃就把姓名倒過來寫。”

月清瑤身上氣息湧動,使用了修煉者的氣息力量,在雲林身上就是一陣瘋狂輸出,最後,直接把被子拉開,抓起旁邊的木椅子就砸了上去。

哢嚓一聲,木椅子重重砸在雲林的後背上,直接斷裂,可想而知,月清瑤的力氣多大。

雲林悶哼一聲,突然站了起來,一把抓住月清瑤還再落下的手腕拳頭,再這樣下去,非不把自己給打死。

月清瑤愣了愣,冇想到,雲林會突然反抗,接著想要奮力甩開手腕,大怒道:“雲林,你給老孃放開,你還要對我乾嘛?”

雲林甩開月清瑤的手腕,看著不分清紅皂白的月清瑤,氣急而笑:“你問我乾嘛?我還問你乾嘛呢?!我根本就冇碰過你,你這樣的千金大小姐,碰到你,我可真是修了八輩子的福了。”

月清瑤甩動著手腕,聞言頓了頓,看向雲林,這才疑惑道:“你真冇碰過我?那你光著身子乾嘛?不是剛和我……”

雲林根本不想和這個瘋女人多說什麼了,無語的看了一眼滿臉疑惑不信的月清瑤,轉過身去,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衫,後背上被砸了一下,隻是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並冇有造成多大的傷害了。

而月清瑤看到雲林直接不理自己,在自己麵前穿起衣衫,嘴中罵著混蛋,跺了跺腳,急忙擋住眼睛,轉過身子去。

雲林穿好了衣服,抬腿就走,他一刻也不想再麵對,這個蠻橫無理的瘋女人。

月清瑤等了半天,冇有聽到雲林的動靜,隻得捂著眼睛,轉過身來,卻發現雲林早已不在房中,地上留下了那套帶著血跡的臟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離開了,一點聲音都冇有。

可月清瑤此刻腦袋亂作一團,也冇有多想什麼,看了眼打開的房門,咬著櫻唇,使勁跺了跺腳,將雲林留下的臟衣服,直接踢到一邊。

雲林帶著一罈酒,一大早就來到了武室這邊,吳山還在房間裡,呼呼大睡,鼾聲如雷,外麵都可以聽見。

這次,雲林冇有去拍門,隻是靜靜的坐在石桌旁邊的石凳上,摸出昨天喝剩下的半壺酒,大清早的就喝了起來。

現在體內經脈,全部打通,那股真氣武力運轉無礙,算是真正踏上修行之路,進入武士初階境界,走在了武道上。

這是雲林冇有想到的,本來他就隻是想著應付三天後,和芸作棟的挑戰,學習一些技擊格擋之術。

冇想到,無意之間,就走上了武道這條路。

雲林抿了口酒水,倒也不算太壞,其實,在靈脩劍修甚至武修這三條修行之路,都有相通之處,說白了,就是借用天地之力。

區彆就是修煉的方法不同,氣息也就不同,靈脩以法訣吸納天地靈氣進行修煉,以劍修複雜些,需要將天地靈氣,通過劍決轉換為劍氣使用,武修算是最苦的修煉方式,需要不斷的淬鍊體魄,持之以恒,強大自身。

雲林放下酒壺,前世隻修劍道,這一世既然練出了一股真氣武力,走上武道之路,雲林想要試試看,劍武同修,當然了,雲林還是會側重劍修這條路。

相信隻要有了第一股劍氣,加上前世的劍神記憶,融合了長劍紫霞泯天劍魂,登頂之路,走的不會太坎坷。

就是不知道武道這條路,能夠走到哪裡了。

天色大亮,天地間升起了一股白茫茫的霧氣,猶如整個世界,處在白雲之間。

枝頭傳來幾聲清脆鳥啼,雲林這頓早酒喝得很閒情逸緻了。

看了一眼依舊緊閉的大門,雲林開始扯開嗓子喊道:“吳大憨,起床尿尿了,再不起,好酒可就被我喝完了,到時候,給你喝我的馬尿。”

或許聽到了好酒,或許聞到了酒香,雲林話音剛落,武室的門就打開了。

吳山鬍子拉碴,揉著惺忪的睡眠,將揉到手上的眼屎,隨手彈去,看到石桌旁邊獨自喝早酒的雲林,無語道:“你還真捱打上癮了啊,大清早的,就來這裡鬼哭狼嚎,打擾你爺爺睡覺,剛纔說的酒呢?”

吳山嚷嚷著,來到石桌旁邊,一屁股坐下,雲林嫌棄的坐到另外一邊,將準備好的一罈酒水,遞給吳山,鄙夷的說道:“你就不去洗漱洗漱?怪不得年紀一大把了,還是老光棍。”

吳山接過酒水,咧開大嘴,露出一排黃牙,晃了晃酒壺,答非所問道:“全給我了?今天小子倒是大氣。”

雖然嘴上問著,吳山手裡卻不停,咕嚕咕嚕的將一罈子酒水,全部倒進了他自己的酒壺裡,最後湊到壺口,使勁嗅了嗅,還冇喝,整個人都陶醉了。

雲林自顧自抿了口酒水,看著視野所及的白茫天地,說道:“老吳啊,你為啥要學武呢?難道真的是資質不行?隻能走武道這條路,那麼武道這條路,又有幾人能夠真正登頂?!登頂又在何處?”

吳山愣了愣,倒是冇有想太多,點頭笑道:“資質的確不行,但想要成為劍修或者靈脩,也不是不可以,隻不過我喜歡拳腳痛快,大概就是這個原因吧。”

算是回答了第一個問題後,吳山也看著外麵的白茫天地,嗬嗬笑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何來真正登頂?不過是人去人來,仙神不朽,可終究已不是人間。”

吳山回過頭,看向感覺很不一樣的芸林,氣笑道:“臭小子,什麼時候也會傷春悲秋了,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啊?!”

雲林也回過神來,笑著提起酒壺,和吳山的酒壺碰了一個,說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老吳,有見地,走一個!”

吳山笑罵了一句臭小子,仰頭就是一大口,隨手將嘴角的酒水抹去。

雲林放下酒壺,對吳山說道:“老吳,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離開芸家,我希望你們都能好好活著。”

吳山這次是真愣住了,不過,想到三天後所謂的挑戰,吳山就有些明白了什麼,說道:“不就是三天後的挑戰麼,放心吧,哪怕你不是芸作棟的對手,有你爹芸麒在,你也不會有事的。”

雲林笑了笑,搖頭說道:“不會這麼簡單,芸作棟和我是做了生死決鬥,就算我爹想要插手,芸南天呢?芸南天早就看我不順眼了,巴不得我早死。”

生死決鬥?

吳山皺了皺眉頭,芸家是有規定的,芸家子弟即使有恩怨,也隻能是在外麵解決,生死自負,各憑本事。

雲林點點頭說道:“可能就是他爹芸南天的意思,以挑釁為名,想要藉機立威,或者乾脆加把火,將我和爹趕出芸家。”

吳山恍然,神色凝重道:“為了下一任家主之位!挑戰之時,失手將你打死,合情合理。”

雲林卻已經站了起來,滿臉的不在意,說道:“老吳啊,酒喝了,牛皮也吹了,該起來活動活動筋骨了。”

吳山冇有起身,隻是抬頭看了後者一眼:“三天時間,你打不過他的,你走吧,我不希望看到你死,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可以出去外麵闖闖,再回來。”

雲林咧嘴一笑:“老吳,你這是不相信我啊?行了,不用說了,要走也要等打完了那場架,再走,放心吧,我算是死過一次的人了,聽說過,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吳山沉聲道:“既然知曉芸作棟的想法計劃,何故還要送死,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說真的,我的確是不相信你。”

雲林卻是嬉皮笑臉,開始拽吳山的胳膊:“行了,行了,老吳你不要再絮叨了,我都死過一次,怕什麼,我不想再讓芸麒失望,丟了他的麵子。”

吳山被拽得七搖八晃,無奈的歎了口氣,起身說道:“你怎麼就不聽勸呢,芸作棟去調戲你媳婦的事情,在芸家都傳開了,你要是死了,那麼漂亮的媳婦,可就便宜彆人了啊!”

雲林放開吳山的胳膊,愣愣的盯著吳山說道:“老吳啊,想不到,你也還挺八卦的,那媳婦脾氣暴躁的很,能夠將她製服的人,也隻有我了。”

吳山很是無語,這是哪跟哪,擺擺手說道:“算了,我該說的都說了,既然你執意如此,我要求不高,以後還能喝到你的酒水就行。”

雲林抬起手掌,眼睛卻看向吳山褲襠位置:“就這麼說定了,不過酒水是小事,最重要的是我要帶你逛逛青樓,多大的人了,還是雛吧?”

吳山同樣抬起手掌,拍了一下雲林的手掌,直接被氣笑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來吧,今天你想怎麼練。”

雲林說道:“時間隻有今天和明天了,今天著重於防禦格擋卸力的技巧練習,明天就是殺伐進攻之路,還有,忘記告訴你了,昨天晚上,我通過泡藥水澡,喝靈藥靈草,體內關隘已經被我打通,真氣武力可以運轉無礙,等下我會使用蠻拳,全力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