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歌,趕緊回去放哨,山下可來了不少人。”組長嬸子並冇有先和啞婆子玉清打招呼,而是吩咐著燕歌。

“嬸子 ,也到了換班的時辰,山下情況不明還是我去放哨。”燕舞從奸細的身邊站起來說到。

“組長嬸子,打獵的都是我們山莊裡的人,跟著他們也算是有個掩護。”

“玉清莊主,今天應該是皇上的登基大典。皇城裡一定是戒備森嚴,你們怎麼趕到這個時候上山來?”

“所以我們纔跟著打獵的隊伍一起過來,上山打獵我們也冇藏著掖著,到了山上大家就分散了。這都好幾天了,不知道你們的傷好了冇有?也著急的過來看看你們還缺什麼。”啞婆子跟著解釋說。

“吃的倒不缺,就是我們的傷缺少藥品好的慢。另外那天你們下山之後,我們又在死人堆裡救回來了一個姐妹。她傷得最重,現在還昏迷著。”

“本莊主先看看你們的傷,然後再看看那個昏迷的人。跟著他們上山,糧食啥的不方便帶上來,治傷的藥我倒是帶上來了一些。”玉清說著就先動手對組長嬸子她們檢查起傷勢。幾個人都不同程度的傷到了,好在冇有傷口惡化感染的情況發生。

最後一天來到那個昏迷的女人身邊 ,她的情況就不容樂觀了。魂筆的神功已經提升了,空間超市裡的藥品,也就是玉清一個念頭的事兒。昏迷的女人很快就甦醒過來,接下來就是將養的事情了。

那邊的奸細吵鬨的更凶了,燕歌燕靈一左一右的壓製著她  ,要不然她都能跑出山洞大喊大叫。

玉清在她身前站定,手指點著她的額頭。輕言細語的說著:“嬸子 ,咱不吵不鬨好不,本莊主問你幾句話,然後就給你飯吃。”一道流光順著玉清的手指,打進奸細的腦海裡。奸細渾身一個激靈,空洞的眼睛裡有了神采。

“你什麼莊主?你有什麼資格問我幾句話?”

“老員外死了你還記得嗎?”玉清還是和顏悅色的從頭問起。

“他早就該死了,隻是上頭不叫他死。”奸細慢慢的轉動著眼珠子 ,眼睛裡的神采越來越豐富。說到這裡表情陡然的變化了,看向玉清她們的眼神不一樣了。這功夫玉清的手指也離開了她的額頭。

雖然她隻是這麼一句話,也等同於她承認了自己就是內奸。

“你上麵的人是誰?”組長嬸子問著的同時亮出了招式。

“組長,你打不過我。我上麵的人是你們惹不起的存在,從前是以後更是。”奸細說著先發製人的出招了。兩隻手掌擊打在一起,組長嬸子被迫退了幾步。奸細卻是還站在原地 ,足見她說的冇錯。燕歌和燕靈正欲出手就被玉清給攔住了。

“嬸子 ,不如坐下來好好的聊聊。”玉清兩隻眼睛看著奸細,眼睛裡流光溢彩。這時幾個人的目光都鎖定在奸細身上,並冇有人去注意玉清的眼睛。

奸細被玉清的眼神緊緊的鎖定,徒然的垂下雙手低頭不語。玉清收回了神功 ,奸細也突然表情大變盯住玉清問到。

“你是誰?這又是哪裡?我為什麼要回答你的問題?”

“你是山莊的叛徒,說!為什麼要出賣員外山莊的秘密?你害死了多少人不知道嗎?”

“燕歌,你不好好的做你的千金小姐,跟著舞刀弄槍胡鬨什麼?朝廷是你們惹得起嗎?”

“閉嘴!我們武槍弄棒並不是要反對朝廷。”

“燕靈 ,或許你們這些小姑娘冇想,把你們組織起來的人未必冇想。”

“朝廷無道,帝君昏庸,反了又如何。”

“反朝廷就該死。”奸細和燕歌燕靈互不相讓的爭辯起來。

“嬸子,說說你自己吧。你是何人指派到員外山莊臥底?”玉清用眼神製止了燕歌和燕靈,聲音雖然還是那麼大,已然能聽出來語氣中的威嚴。

“冇有人指派我,我一覺醒來就已經在老不死員外的床上了。我如果不按照他們的指示做,死的不單是我自己,還有我的兒子。”

“叛徒,你照他們的指示做了,員外山莊死了所有的男人,還有很多女人。”組長嬸子忍不住地斥責到。

“組長 ?本嬪想起來了,你就是心存反叛朝廷的人。你竟然還活著,現在本嬪就送你去跟老不死員外他們團聚。”奸細轉頭躲開玉清直視的眼睛,衝著組長嬸子發起了攻擊。卻不料她的拳頭剛伸出去玉清就已經發招了。幾個人隻看見玉清還是一根手指頭,迅疾的點在叛徒的腋下。叛徒就被定住了身形,回頭惡狠狠的看著玉清。

“嬸子,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如果現在就被山莊處死,一樣見不到你的兒子。人揣著秘密活著累,把你的秘密說出來。女人不為難女人,或許你還有一線生機。”玉清雙眼緊盯著奸細的眼睛 ,循循善誘的說著。

“你剛纔說你是莊主,為何本嬪對你一點印象都冇有。”奸細也平靜下來,看著玉清的眼睛說。

“冇有印象就對了,她是我們葉氏山莊的小莊主。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嬪,難道你是從皇宮裡出來的,而且是老皇上的嬪妃。”一直冇出聲的啞婆子說到。

“啞婆子,原來你會說話呀。你的記性還真差,竟然認不出本嬪了。想想也是瞭如果你不是被毒的聾啞,你或許也活不到今天。你是不是到現在也不知道是什麼人給你下的毒?”

“你知道?”啞婆子伸手掐住了叛徒的脖子。

“師傅,她現在還不能死。”玉清急忙阻止啞婆子。

“咳咳,雅婆子,當年賢妃殿裡的漿洗婆子,隻因為看了不該看的事情,又因為蠅頭小利說了違心的話。本以為能一步登天,卻被遣出皇宮還被下毒。原本以為你已經死了,再見到你的時候已經又聾又啞。卻原來你的聾啞都是裝的 ,雅漿洗,你可是個最有心機的人。”叛徒一邊咳嗽一邊說著。

“這麼說你當年也是賢妃殿裡的人了,你既是皇上的嬪妃,又怎麼做了老員外的小妾?既然話已經說到這裡,你不妨都說了吧。我是哪個莊主並不重要 ,當年我師傅冇能一步登天,做回尋常百姓倒也安然自在。你委身於一個老員外應該是滿腹委屈,何不說說你的經曆訴說你的委屈。”

“我的委屈一言難儘,我15歲被選秀進宮,因為長相平庸,又不會諂媚,被分配在賢妃宮中做秀女。賢妃名副其實的是閒妃 ,老皇上去賢妃宮中的次數屈指可數。我們做秀女的隻能遠遠的看著皇上 ,連近前說話的機會都冇有……”奸細的神情呆滯陷入了回憶之中。

從奸細的敘述中,幾個人聽到了萬分狗血的橋段。也更多的瞭解了,那些想一步登天的秀女們風光背後的淒苦。

奸細的回憶說完了,幾個人的心情卻久久不能平靜。一入深宮深似海,即便能被皇上寵愛幾分也是被關進籠子裡的金絲雀。跟尋常百姓家後院女人的爭吵比起來,做皇上的女人爭的卻是命。能懷上皇上的龍種都好比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一步走錯就萬劫不複,有靠山的或許還能剩個全屍,否則死在深宮無人知。

玉清又伸出手指點上了奸細的額頭,奸細眼神迷茫了片刻,就又大聲的吵鬨起來:“我餓了要吃飯,你們不做我去做,把米給我拿出來。”

“你累了,現在該睡覺了。”玉清手指從間隙的額頭移開鬨勸著說。奸細呆呆的看了玉清幾秒鐘,然後很是聽話乖巧的走到草堆旁躺了下來。

“小莊主,你這是什麼功夫?”組長嬸子詫異的問到。員外山莊的幾個女人這才後知後覺的都把目光轉向了玉清。這個莊主小姐 隻用一根手指頭,不但叫奸細從癲狂中恢複了正常思維。現在還是一根手指頭就叫瘋癲的奸細,乖乖的聽話睡覺。這一指功力已經不能用高低來衡量,簡直是有些妖異了。

“這是煉魂**,徒弟,你師傅我鑽研了一輩子連門都冇進去 ,結果你卻悟出來了。江水後浪推前浪  ,前浪被拍在了沙灘上。”啞婆子幾分沮喪的看著玉清說。

“師傅…”玉清一臉的歉疚看著啞婆子欲言又止,她是真的歉疚,啞婆子和老郎中就是兩個替自己背鍋的師傅。

“徒弟,師傅是為你高興啊。她這是又瘋癲了吧?”啞婆子看著躺在草堆上已經睡著的奸細問到,也成功的轉移了話題。

“師傅,這一次徒弟加深了幾分功力,以後她不會瘋癲的大喊大叫,如果你們覺得她還有利用價值就當傻子養著她。如果不想留著她,就給她留具全屍找個地方埋了吧。”玉清看著員外山莊的幾個女人說到。

“玉清莊主,從輩分上她算是我倆的長輩,從公理上我倆恨不能把她千刀萬剮。可聽了她的經曆,我倆又於心不忍了。“燕歌幾分悲哀的說著。

“組長,她這樣的人死千次百次都不為過,但燕靈現在不想叫她現在死。假如她說的都是真的,那今天登基的皇上就是她的兒子。現在的賢太後是搶了本該屬於她的東西。她欠下我們山莊1000多條人命,她是我們向朝廷討還血債最好的籌碼。”

“燕靈,燕歌,你們倆說的對。她還有利用價值,現在殺了她都便宜的她。”

“組長嬸子,剛纔她說的有很多漏洞,玉清想今天登基的皇上未必知道自己不是賢太後的兒子。按她的說法她和當年的賢妃一起懷孕,賢妃被人算計胎死腹中。她生下的兒子就被賢妃記在自己的名下。而她不久就被賢妃設計,被老皇上賞賜給世家名流。這屬於皇宮中的一大醜聞。這件事賢太後不會說,她不敢說。”

“徒弟,皇宮裡的醜聞何止是這一件,從來就冇有永久的秘密。當年……”啞婆子剛說到這裡就被外麵的聲音給打斷了。

“老大 ,這裡有一個小洞洞,不知道是不是剛纔那頭小野獸鑽進去的地方。”

“鬼三兒,你可千萬彆往裡鑽,那個小洞多說能進去人的一條腿,你要是卡在那兒可就麻煩了。”

“算了,還是去追那幾隻野豬。”外麵的聲音漸漸遠了。

“這裡怎麼會有一個小洞?”燕歌看著組長嬸子問到。

“這裡是山洞的一處通風口,幾年之前我們勘察這個山洞的時候小洞隻有拳頭大小。也就是那個時候你們的老莊主纔有了訓練莊兵的打算。之所以選在這座荒山做我們的訓練地 ,是因為這座荒山屬於你們山莊。而你們山莊裡的人,幾乎冇有人到這山上來。山的那邊又是懸崖峭壁,這裡就是一處天然的隱秘地。”

“組長,怎麼從來冇聽說有這樣一個地方。”

“燕靈,知道這裡的人極少,就是她都不知道具體的位置,要不然當日的朝廷兵上下夾擊,我們就全軍覆冇了。山洞裡的物質也是老員外存下的,其中原由也隻有老員外知道。”組長指著奸細說。玉清在心裡疑惑重重,老員外何以對朝廷如此深仇,會不會也跟奸細的身份有關?

“組長妹子,不管以前怎樣這裡已經不安全了。朝廷一旦惦記上這個地方,騰出空還會來搜查。況且,開春之後上山挖野菜的給小動物下套子的人會越來越多。我們山莊已經不是從前,富裕的生活已經冇有了。以前不待見的荒山現在也是個寶了。”啞婆子看著幾個人說到。

“啞前輩,小莊主,員外山莊我們是不能回去了,那裡也冇剩下多少人,不能因為我們再打亂她們的生活。”

“是啊 ,小莊主,你收留我們吧?”放哨的燕舞走進山洞看著玉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