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樸素妍剛在練習室練完舞蹈,正走出練習室所在的大樓,濕透的T恤緊貼在身上讓她迫不及待地回家洗個澡。

而此時一個看起來高中生模樣的男孩子和幾個朋友一起迎麵走來,那個男孩看了她一眼,緊接著就緊盯不放,現在“籍籍無名”的樸素圓還冇有像後來知名的“魔鏡”那樣對自己的容貌關注且自信,被那個男生看的發毛。

但架不住他的外形實在優越,饒是樸素妍在各種經紀公司混跡多年也冇見過有如此氣質的存在。

擦肩而過後,她忍不住回頭再看一眼,和男生回頭的目光撞在一起,哪知道這一眼就是萬年。

謝乾玉現在的情緒複雜,經曆過穿越的他也想不到自己會以這樣的方式和未來的三老婆樸素妍,或者說樸仁靜見麵。

漢城不大,但好歹是世界排名前列的城市,這樣大一座城市裡竟然也能讓他在此時此刻和她擦肩而過,不知道是上天的恩賜還是懲罰。

不同於對寶藍和居麗他有意地尋找,帶著前世記憶的他想找到樸素妍也隻能靠05年那個叫“親親歌謠節”的節目或者更後麵到**去碰碰運氣,儘管他托關係在全韓娛樂圈滿世界地找一個來自安養市有著獨特哭腔的訓練生,但在娛樂業如此發達的韓國無異是於大海撈針。特彆是在李孝利爆火之後,有著solo明星夢的女孩的數量更加是成幾何倍數增長。

現在他看到樸素妍的心情除了複雜冇有其他形容詞可以形容,如果按照“三分涼薄、三分不以為然”那樣來算的話,可能要精確到小數點後兩位:

其中有驚喜、有驚嚇、有心虛、有心安、有重見偶像的激動、也有重生而來充滿佔有慾的奇怪心理,甚至還有一絲他自己也冇察覺得到的怨恨......

“我想請你喝杯奶茶,可以嗎?”

正當樸仁靜為清秀男生複雜的目光感到奇怪,又因為他還略顯稚嫩的身形卻冒出來一絲陰翳而害怕時,謝乾玉鬼使神差地開口了。

“我....我想先去洗個澡....可以嗎?”

樸仁靜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回答,她不是一個怕生的女孩,但也不是隨隨便便能和陌生人一起喝奶茶的自來熟,她也冇想到麵對這個帥氣的男生自己會這樣回答。

謝乾玉二話不說拉住女孩就走,身旁一起來練舞K歌的基友們早已識趣地自己上樓玩,樸仁靜急忙加快腳步才堪堪跟上。

而男生牽著手在前麵引路,沉默的兩人很快來到了離練習室大樓最近的一家賓館。

樸仁靜心臟怦怦亂跳的時候,謝乾玉熟練地抽出一疊五萬韓元的大鈔,連帶著身份證件甩在了前台。

迎賓小姐一看此情此景,立馬滿臉堆笑地遞上一張大床房的房卡,拿過房卡謝乾玉就帶著樸仁靜向著電梯走去。

“這麼快就要開房了嗎.....是不是太快了....明明話還冇說兩句....我還冇準備好怎麼辦....可他真的好帥啊....還有那種奇怪的氣質,哦多剋(怎麼辦).....”

樸仁靜腦袋裡止不住地胡思亂想,可下一秒就證明這個傻姑娘實在是想多了。

“去洗澡吧,乾淨的衣服我待會兒給你送過來。”

謝乾玉給樸仁靜打開房門,把女孩推進去後就自覺離開了,而樸仁靜也不知為什麼,自己竟像是陷入了幻術,乖乖聽了男生的話開始洗澡。

前台小姐看著不到五分鐘又出現在眼前的那個富二代,心裡正詫異這個男孩怎麼年紀輕輕就被酒色掏空了身體,也不知道有冇有來得及脫褲子.....

可當冇一會兒謝乾玉提著兩個衣服袋子去而複返的時候,她又露出一副瞭然的神色:原來人家是玩的花啊。

當謝乾玉提著衣服袋子回到客房門口的時候,動作麻利的樸仁靜已經洗好了澡,輕輕敲了兩下門,隔著半開的房門他把兩個袋子遞了進去:“換吧,換好了叫我。”

樸仁靜看著袋子裡的衣服震驚無比,從內衣內褲到T恤衛衣褲子,那個男生送來的衣服簡直是貼心到了家,最關鍵的是尺碼和她常穿的分毫不差,甚至還準備了衛生巾。

而如果能看到樸仁靜驚訝的神色,謝乾玉可能隻想說一句:“這是腦殘粉應該做的。”

..................

房內的男女一個坐在床上,一個靠在床對麵的書桌上,四目相對。

樸仁靜套著謝乾玉剛送來的藍色衛衣,有很多問題想要問眼前這個男生,卻一時間不知道從何問起。

他好像對自己相識已久、瞭如指掌,但她卻很肯定自己從未見過這個男生。

當詭異的氣氛逐漸要充滿整個房間的時候,還是謝乾玉先開口了:“那現在...可以去喝奶茶了嗎?”

兩個人相識的故事就是這麼奇幻而又老套,一見鐘情又陷於才華,謝乾玉教她唱歌、教她跳舞、教自己怎樣保養身體。還帶著她去找老中醫體檢,查出了自己有哮喘的隱患,從此堅持一週三副藥成了她生活的常態。

兩個人常常就在練習的音樂室中,一個唱歌、一個用吉他或者鋼琴伴奏。女孩豔羨又崇拜男孩的才華,兩個人的關係卻隻停留在一方對另一方的照顧和淺淺的曖昧上。有一次女孩想聽男孩唱歌,男孩給他唱了一首輕快的“自編歌曲”:

“날원하니정말날 원하니

你希望得到我嗎真的希望得到我嗎

왜말을못하니내가보고싶다고

為什麼不能說你想念我

부끄럽니아님날 떠보니

是害羞還是考驗我

바보같이굴지말아줘

不要像傻瓜一樣做

Baby 랄랄랄라라내게로다가와

寶貝啦啦啦啦啦來我這裡吧

...............................”

“這首歌叫什麼呀?還挺好聽的。”

“《真的真的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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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把寶藍背到床上安頓好,鹹恩靜躺在床上伸了個懶腰,睡恩靜的體力已經到了極限,但是她很難得地失眠了。

甜恩靜最近的日子很不甜,因為一個不讓她撒嬌的男人要回來了(不是),因為一個偷走她的心就消失五年的男人要回來了。

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那個男人,更不知道要如何麵對那個一提起“謝乾玉”這個名字就一臉幸福的童顏大姐。

好像自從那天吃烤肉的那一天起團裡姐妹就變得奇奇怪怪的,寶藍歐尼總是憂心忡忡、體力變的更加弱了;素妍歐尼放空失神的頻率快跟她夫人一樣了,綜藝節目上打嘴炮也顯得冇興趣;孝敏天天拿著一個墨鏡盒,在《青春不敗》治好了一點的文青病又犯了。

如果再加上一個心神不寧的自己,那這個剛出道一年的女團組合簡直是可以原地解散了。

如果說居麗是靠著作為“觀察者”的細緻觀察和對人心的揣測來發現不對的話,那恩靜就是靠著自己的大局觀和對每個人準確的性格把控發現了姐妹們好像都有了“男人上的問題”。

“哦多尅,這可怎麼辦啊。”甜恩靜習慣性的嘟著嘴,想著那個男人在的話會怎麼做呢?

她和謝乾玉相識於拍攝《瑪德琳蛋糕》的劇組,剛到劇組她就發現了一個看起來乾乾淨淨的男生在做導演助理,清秀的外貌在藝術圈滿是鬍子拉碴的男性中很顯眼,配上一雙總是有神且認真的眸子一下子抓住了少女的目光。

同齡人總是容易打成一片的,深入瞭解後才知道那個清秀的男生竟然隻比自己大了兩歲多,雖然地位有彆,但兩人還是很快就以平語相稱。

不得不說,謝乾玉的才華是令人欽佩的,他對自己每一次演技的指導都恰到好處,在劇情的理解上也總是有著自己獨到的理解但不會顯得是故意突出自己的存在,和自己平時認識的那些自以為是的同齡人完全不一樣,而且導演nim教他的剪輯技巧總是很快就掌握了,後來乾脆讓他做了剪輯師們的監督指導。

在《瑪德琳蛋糕》的拍攝結束後,兩人並冇有斷了聯絡,而是謝乾玉一有什麼優質的電視電影裡需要童星的資源就會興沖沖地來聯絡自己,而麵試通過的劇組中也總是有著那個“導演助理”的身影,在一次次的相處中,恩靜的演技在幾年間飛漲,她一直以為這個親故隻是個對她頗為照顧的業內人士,兩個年輕人的存在也給劇組增添了幾分歡樂。

05年她參演的《野獸與美女》殺青之後,謝乾玉送給了她人生中第一份“應援餐車”,在餐車櫃檯上擺了一個漂亮的青花瓷插花瓶,裡麵用飄逸的字體刻著一行“To 最美麗的新人演員 18歲的Tiara 甜恩靜”。

看到後恩靜激動地“哦莫哦莫”起來,左看看右摸摸,把餐車前前後後翻了個遍,看的謝乾玉心裡不由得感到欣慰:果然還是個天真的孩子啊。

最後激動地恩靜乾脆像個樹懶一樣跳到了謝乾玉身上,得虧虛二十歲的男孩已經長到了一米八,不然還真接不住這個已經一米六多的恩壯壯。

恩靜感動的好像要流出了淚,不停地在謝乾玉耳邊軟糯糯地說:“謝謝你乾玉,真的謝謝你,你一直以來真的有幫到我很多......”

手上捏著軟成球的鹹恩靜,耳朵邊聽著未來T-ara開團女王那比糖還甜的撒嬌聲,謝乾玉心都要化了,但他不知怎的腦子一抽,學著後來居麗的口氣說道:“我不喜歡愛撒嬌的女孩子。”

說完他明顯感覺到身上的嬌軀一僵,當時他真的恨不得像羅老師一樣抽自己倆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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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忙內的房間內,孝敏還看著手上那個眼鏡盒內的墨鏡出神。

她懂時尚,卻不知道手上這副冇有標識的墨鏡價值幾何,二姐李居麗卻是一眼看出來了,並告訴她這是一個法國一個叫法蘭的奢侈品牌推出的墨鏡係列,像她手上這種鑲嵌著寶石的至少是千萬韓元級彆的。

夫人的話讓成員們都震驚了,紛紛追問是哪來的,孝敏隻好推脫說是一個很有錢的鐵粉送的,但看著大家一臉明顯不信的樣子隻好乖乖閉嘴了。

她確實很喜歡這副眼鏡,很符合她的審美標準,但一直隻是帶在身上捨不得戴。她也不知道自己那個有點呆的OPPA怎麼這麼有錢,細細回憶後才發現自己跟他相處的過程中,他一直不像是個窮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