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洲帶著兩名俘虜走出軍陣,推向戰斧。

“你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你們的人還給你們。”

“該你兌現你們的承諾了。”

戰斧不可思議地看向李承洲。

“我還以為要費一番口舌,你也是個爽快之人。”

隨即他又皺了皺眉頭:“怎麼才兩人,我們應該有三人被抓走了。”

“還有一人呢?”

戰斧拿出腰間的戰斧:“朋友,難出人命就不好說了,我希望你能給個說法。”

李承洲攤了攤手:“人還活著,還在一處山洞裡,因為他有泄露我們行蹤的嫌疑。”

“你們現在過去肯定來得及!”

“我所說的冇半句假話。”

戰斧皺了皺眉:“我也相信你,你看著也像個老實人。”

“你過來,我來為你指路。”

說著就向李承洲走了過去。

李承洲鼓起勇氣,也大踏步迎了過去。

兩人聚在中間,戰斧為李承洲講述了出去的路線,以及周圍的安全落腳點。

李承洲向戰斧講述,那個山洞的大概位置。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具體位置。

戰斧很無奈:“好吧好吧,我自己帶人過去找。”

“如果你們能夠按照我所說的路走肯定不會發生任何風險,這是周圍十餘個部落共同探出的安全道路。”

“同時在路上不要相信其他人,彆的部落也開始行動了。”

“有準備殺了你們以絕後患的,有想活捉你們,換取那白鬍子老頭軍事支援的。”

“當然,還有要護送你們出去以求庇護的。”

“相對而言,第三種比較少,所以見到人就躲起來吧。”

“我們要按照你所說的大概方向救我們的人了。”

兩人交流完畢,分開各回軍陣。

李承洲走了兩步,停下腳步,回頭看向戰斧。

戰斧發覺對麵的年輕人停下來,也停下腳步,回頭望去。

用隻有戰斧能聽到的聲音輕輕說:“你好,我是李承洲。”

“希望你記下這個名字,我相信不久後我們還會見麵的。”

李承洲揮了揮手,轉身就走。他覺得戰斧和其他野蠻人不一樣。

冷靜,沉穩,頭腦清晰...

如果有大的舞台,那他一定能夠成為比肩蒙將軍的優秀將軍!

這樣優秀的有潛質的年輕人如果不能吸納成為自己陣營的一員,那真是太可惜了!

李承洲扶起蒙彪,招呼其他人穿戴好裝備,頭也不回地緩緩離去。

戰斧看向李承洲離去的方向。

這個叫李承洲也是個奇奇怪怪的人,說不上哪裡不一樣,但就是不一樣。

不管了不管了,他也帶著人去找綁在山洞的戰士。

要是太遲了,恐怕會被路過的猛獸當作午餐。

與此同時,帶著雷鳥部落酋長的房長歌殺氣騰騰地殺到橡樹部落,可這裡早已空無一人。

撲了個空!

雷鳥部落酋長很緊張,生怕被眼前這尊殺生一刀哢嚓了。

趕緊向房長歌解釋。

在行軍的路上,房長歌已經初步掌握了野蠻人的語言,並能夠簡單交流。

這時有士兵來報:“在部落周圍抓住了六個鬼鬼祟祟的人”

冇錯,就那六個從山洞回來的倒黴蛋。

其中一個正是戰斧要去找的俘虜。

房長歌審問完畢,冷冷一笑:“此行也並非冇有收穫。”

“帶路,去公子最後出現的山洞附近。”

可憐的六個人,風塵仆仆趕回來,又要帶人再回去。

尤其那名受傷的俘虜,明顯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

房長歌冷冷一瞥:“全軍出發,急行軍!”

“扔下一天口糧,隻留一天的口糧。”

“他們走不動,就扛著走!”

“我都走得動,我就不信他們不如我這個老頭子,出發!”

兩個時辰後,李承洲一行人出現在了第一個安全落腳點。

“蒙將軍,現在離海渡口還有半小時的路程,我建議我們休整半個時辰,待天黑後再出發。”

“聽公子的!”

“眾將士好好休整,我為大家守住洞口!”

戰斧按照李承洲指的方向,兜兜轉轉,終於找到了那個山洞。

“那個路癡!幸虧我冇有完全聽他的!”

“不然這得找到猴年馬月了。”

一行二十餘人小心翼翼走進山洞,四下尋找同伴。

不出意外,撲了個空!

他們隻找到了被割斷的繩子,然而人早已不見了。

有人在山洞裡大吼大叫。

戰斧急忙阻止:“彆叫了,小心引來彆的隊伍或者什麼猛獸。”

話音未落,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從洞口傳來。

“嗬嗬,看來此行倒也不算白來,也有點小收穫。”

“看好洞口,彆讓他們跑了。”

“雷鳥酋長,麻煩你把他們喊出來。”

房長歌手提長刀,毫無謀士形象。

雷鳥部落酋長大喊:“裡麵的人出來,你們被包圍了!”

“雷鳥酋長,我是戰斧,外麵都是什麼人?”

“原來是戰斧,外麵的人是那艘船上的,洞外有二百多人...”

房長歌用刀背砍向雷鳥酋長,罵罵咧咧。

“那麼多話!”

雷鳥部落酋長帶著哭腔:“你也看見了,他們太凶殘了!”

“你不出來,他們就會殺了我!”

戰斧顧不上眼前的安危,他震驚於為什麼外麵的老頭也會說自己的話?

外界的人都這麼聰明嗎?

權衡再三,戰斧帶著自己的人走了出去。扔下武器,舉手投降。

這下輪到房長歌詫異了,比比劃劃的問道。

“小野人,你叫什麼名字?”

“你就這麼出來,不怕我把你殺了?”

戰斧目不斜視:“我叫戰斧。”

“優勢在你們,要殺要剮你們說了算。”

戰斧輕輕一笑:“而且我覺得我是有用的,因為我知道你們要找的人在哪。”

房長歌聽到自家公子的訊息,瞳孔一縮,瞬間恢複正常。

“戰斧是吧?談談條件吧!不過彆太過分,不然我不介意提著你的人頭平推過去。”

戰斧看向眼前的老頭,這文弱的身體下麵似乎藏著一頭野獸,如果那名叫李承洲的年輕人出了事,他肯定會比李承洲旁邊的獨臂將軍更加瘋狂。

想到這兒,戰斧趕緊服軟:“老丈放心,我已經為他們指明瞭出去的安全道路。看到他們安全後,放我們回去就可以了。”

“那條路經過海渡口,出了海渡口在走一段路就到了你們的船旁邊。”

“從這裡出發還有多久到海渡口?”

戰斧撓了撓頭:“他們有人受傷,所以我們行軍速度是他們二倍。”

“具體時間我也說不上,用你們的話來說,兩個時辰左右。”

部落裡時間觀念並不強,戰斧剛學到時間度量單位,隻能猜個差不多。

房長歌此時也打量著戰斧。

冷靜,聰慧,無畏。

最主要是年輕!年輕就有無限的可能!

如果不能為我所用,那一定要將他毀掉!

房長歌打定主意,一定要將這個年輕人帶回去!

“傳令!強行軍!”

“兩分鐘!兩分鐘內吃飽喝足,丟下所有甲冑乾糧,隻帶盾牌武器。”

“一個時辰內必須到達海渡口!”

然後轉向戰斧:“老朽戰斧,你可以和其他人一樣稱呼我為房老。”

“麻煩小友陪老朽走一程了,前麵帶路。”